我給自己買的粉色小豬睡裙，不小心寄到了傲嬌男神處。
他以為我想看他穿，竟然親身試衣，
“不準說不好看！”
1
2012年，可以算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在外企的實習，雖說做好了要努力辛苦的思想準備，但還是天天被加班到凌晨的日子摧殘得夠嗆。
帶我的主管跟我說：“你們這一屆是最幸福的一屆，公司給的名額比較多。好好干，你這么努力，不出意外，可以直接留下來。”
為了主管的這一句話，就連我媽生病轉到我所在城市的三甲醫院，我去陪護的時候，都會帶著筆記本，蹭著醫院那蝸牛般的WiFi，黑著眼圈，熬著夜抓緊完成各類的報表以及會議的PPT制作。
可是，真當我實習期結束的那一刻，公司卻告訴我，因為我請假太多，公司決定不給予我轉正。
當我收拾完東西從公司出來，回到出租房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唰的一下就涌了出來。
晚上，我給趙灃打了一電話，什么都不說，就只是一陣地哭。電話那一頭沉默了好久，等我哭夠了，他才只說了一句：“等我。”便匆匆掛掉了電話。
當第二天一早，我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趙灃早就已經跨過了五百多公里的路程，備好了早餐出現在我的門口。
看著他那疲憊的臉，我再一次沒出息地淚奔了。
“喂，喂，別那么沒出息，我大老遠坐火車來，屁股都被晃掉了，可不是為了來看你哭的。來，妞，給大爺樂一個，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呀，不收學費的那種，他們說我笑起來可可愛了呢。”
話音剛落，趙灃便用雙手使勁拉著嘴角，沖著我傻呵呵地直樂。
趙灃陪了我很久，陪著我逛街，陪著我購物，陪著我用腳步丈量著這座都市的每一寸土地，陪著我度過了我最難熬的那一段時光。后來，我才知道，為了陪我，本可以轉正的他放棄了那次寶貴的機會。
我罵他傻。
他卻搖了搖頭，傻呵呵地樂，只會跟我說一句：“小屁孩，你不懂。”
畢業的那一天，趙灃特地趕到了我們學校，什么也不說，硬塞給我一捧鮮花后，轉身就跑。
我電話里問他：“你跑什么？”
他喘著大氣跟我說：“大姐，你今天畢業典禮，我明天畢業典禮，雖說咱倆大學離得不遠，那也好歹幾百公里呢，我等著拿證呢。”
我又問他：“那你折騰這一趟干什么？”
他悶聲了一會兒，隨后用傲嬌到我可以想象得到他那仰著脖子一臉不屑說教的表情的語氣，跟我說：“小女孩子畢業的時候，怎么可以沒有花？”
2
趙灃既是我的高中同學，又是我的同桌。
高一的時候我成績并不好，每次上課睡覺，都會被老師罰站在門外。可是每當到這個時候，趙灃都會捧著一沓子試卷，故意找事地讓老師把他也罰到門外。
我還記得教室走廊的窗戶正對著的是學校操場上種的一棵老槐樹，特別高，特別大，不管陽光多么熾烈，陰涼的樹影總會晃著我的眼睛。
我問趙灃：“你是我的跟屁蟲嗎？每次我都被罰出來，你都會跟著，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趙灃聽后，頭也不抬地跟我說道：“你可拉倒吧，別自戀了，我就是出來涼快涼快。”
他這一說，就說了三年，他這一陪，就陪了我三年的罰站。
我還記得高中最后的一年，臨近高考的那段時間，老師不再管我們了，習慣性地讓我們開始自習。我照例地喜歡一個人拿著書跑到走廊里去看，而趙灃也一如從前地跟著我，捧著英語課本坐在我的身旁。
忽然，在某一天，我心血來潮地跟趙灃說：“你送我朵花吧。”
趙灃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問我為什么。
我則“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跟他說：“女孩子畢業都有花的，電影里都這么演。”
趙灃聽完后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盯著那一頁的單詞，看了一個小時，再也沒有挪動過眼。
結果第二天再上課的時候，趙灃并沒有來上課。后來才聽說，他居然買了一大朵的花大搖大擺地進入校園，被教導主任一把抓住，不僅花被沒收了，還被訓了一天。
后來直到放學的時候，趙灃才被主任放了回來，還神秘兮兮地拉住了我，從包里偷偷拿出了一朵皺皺巴巴、近乎只剩下花蕾的玫瑰塞進了我的手里。
“別誤會啊，這是我家隔壁新店開業，剩下的花籃不要了，我這叫勤儉節約，撿了幾朵。結果沒想到這老潘一點也不厚道，把我的花都給沒收了，喏，只剩下這一朵，還是我趁他不注意偷出來的。”
說完，趙灃一臉驕傲地昂著頭不肯看我。我看著他的樣子，越看越傻，慢慢地我竟然忍不住樂了出來。
趙灃說我是不是傻，收到個花而已，居然那么高興。
而我則學著他的口吻對他說：“屁，我那是看你長得太傻了，把我逗樂的。”
他罵我“忘恩負義，沒心沒肺”。
可是一轉身，我樂得比他還傻。
后來我才知道，花不是撿的，是他偷偷拿了家里的錢買的。他家里發現后，還罰了他跪了一宿，不過他到最后都沒說出去錢的去處。
我問他：“你幼不幼稚？多大了，還偷家里的錢。”
他則把手摁在我的頭上使勁地揉捏著，對我說：“你才幼稚，是哪個幼稚鬼跟我說的，女孩子畢業哪能沒有花？”
3
趙灃是個典型的死傲嬌，甚至有時候還顯得如孩童一般地幼稚。
只要是我電話里跟他說我無聊了，他總會在第二天坐著火車或者客車跑到我所在城市，帶上一大堆好吃的，守在我們寢室的樓下。
我跟他說：“你絕對是喜歡我，不然怎么我一說無聊，你就過來陪我？”
而趙灃每到這個時候，總特別不屑地揉著我的頭發，跟我說：“我喜歡你？你怎么這么會編呢？你咋不去寫小說呢？你要知道，我這就是順路來看看你，順路而已，你知不知道？”
大二的那一年，我開始有了第一個追求者，他是我通過學生會認識的一個學長。
在他堅持每天陪我去圖書館和送我奶茶、陪我逛街之后，終于，在我生日的那一天，在我們寢室樓下，他跟我表白了。
鮮花，蠟燭，玫瑰。
表白該有的儀式感，他都準備了，可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表白的時候，他跟我說：“我想保護你一輩子。”
可我還沒來得及回應，扭過頭去，卻看到了趙灃一個人拎著一盒蛋糕扭過身去的背影。
我穿過人群，想去找他，我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卻怎么也不肯回應，只是一個人快步地選擇離開。
晚上，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沒有接。直到第二天一早，我才打通。
我問他：“你昨晚是不是來我們學校了？”
他矢口否認。
我又告訴他：“昨天有人跟我表白了。”
他那頭只是簡單地跟我回了一個“哦”。
可是當我告訴他我沒有答應對方的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語調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個高度。
我笑話他幼稚無聊，他卻裝糊涂說我無理取鬧。
結果過了幾天，趙灃又來了，手里依舊還拿著蛋糕跟蠟燭，他跟我說：“哪有人過陽歷生日的，來，哥給你過陰歷生日。”
我逗他，我說：“說實話，你那天是不是來給我過生日了？”
趙灃紅著臉，扭過頭，等到被我煩得不行了，他卻開始撒起了嬌，跟我說：“你還好意思說呢，你知道我一個人大晚上坐在你們學校門口，怕浪費，一個人干掉一個十二寸的蛋糕，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嗎？你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奶油了。”
我聽得哈哈大笑，罵他活該，他卻說我沒心沒肺。
我跟他說：“你絕對是吃醋了。”
他卻扭過頭，不肯說話，我等了半天，他才撓著頭，特別不耐煩地擺著手，跟我說：“就吃醋了，怎么地吧！”
說完，他就擰著身子快步地走開，嘴巴里不停地發出“哼，哼”的動靜，任憑我追在他的后面怎么調戲他，他都不愿意理我。
最后，我實在跑不動了，就站在那里，望著他的背影笑著沖他喊道：“趙灃，你可真是個幼稚鬼。”
而他更加快了腳步，使勁地揮著手，大聲地跟我喊道：“我喜歡，不服？你來咬我啊，你個小短腿！”
4
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男人在自戀方面都有與生俱來的優勢。你給點陽光，他就燦爛，你給點雨水，他就泛濫。
明明沒表白，趙灃卻自然而然地認為我們兩個的關系已經悄然確定。
甚至，就連我們“在一起”的消息，也是我從別人那里聽說的。
為此，我和趙灃生了好大一頓氣。
閨蜜問我：“你不是喜歡趙灃嗎？”
我點了點頭。
閨蜜又問我：“那你不和他在一起。”
“我就是想治治他那個臭毛病，傲嬌是病，得治！”
說這話的時候，我直接咬碎了那根在我嘴里含了半天的吸管。
我的這一番直接決定了趙灃未來兩年艱苦卓絕的追求之途。
有時候，趙灃也會找我哭訴，跟我說：“姑奶奶，我到底要做到什么樣，你才能答應做我女朋友啊？”
而我除了給他一個微笑之外，便什么也不會說，惹得他不知所措，只能躲在暗處，偷偷嘟嘟囔囔地說我是“死天蝎”。
可是，我并沒有同意，他卻擅自做主決定，這對于我來說太不公平。
我真的是折磨了趙灃太久，太久。
就連我實習畢業時，趙灃特意趕來，讓我感動得稀里嘩啦的時候，我也沒答應他在一起的請求。
最后，他實在沒辦法了，托我發小問我。
而我則直接視頻給他，當著他的面，說了一句：“你還欠我一個道歉，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咱倆的事情再說。”
朋友們都說我太記仇，這么一點事情，我能記恨這么久。
而我卻并不覺得。我一直跟她們說，男人啊，都是屬竄天猴的，你稍微給點陽光，他就能自燃上天。你現在不讓他明白尊重，以后真的在一起了，就更是天方夜譚。
我現在的強硬，是為了以后更好的未來。
5
趙灃說，為了追我，有兩件事這輩子他都不會再碰。
一是吃蛋糕，二是寫檢討。
可能除了我，再也沒有人會經歷過這樣的表白。
一個人當著眾人的面，念著自己的檢討信，并且讓人拍了視頻傳到了網上，還自稱是自愿接受各方群眾的監督，末了還不忘點評一下自己的檢討書，臉上那份洋洋得意早已喜形于色。
如果不是人太多，我真想一瓶子砸到他的臉上。
2014年的時候，我們領了證，我也決定了裸辭考研。我問趙灃，趙灃想了想，什么也沒說，只是到了晚上，回到我倆一起租住的出租屋時，手里多了一沓厚厚的復習資料。
我問他：“我只是問了你一嘴，你怎么真的拿來了這么多的資料？”
沒想到他聽完了我的話后，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跟我說：“既然決定了，就給我好好做，這資料是我求爺爺告奶奶才要到的，我還不知道你了，三分鐘熱度小姐。”
我決定考研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份了，留給我自己的時間并不多。
我媽都說我，從小過分地要強，那一段時間真的沒把我給逼瘋了，巨大的壓力讓我頭發大把大把地掉。
而為了給我營造一個舒服的學習環境，那么愛玩游戲的趙灃，真的半年都沒有開過電腦，電視他甚至都拿紅布給罩上了。
每天換不同花樣的飯菜，就為了給我營養。自己每天偷偷跑到樓梯口去給我夾核桃，回來盯著我必須全部吃掉，就是為了讓我補補腦。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沒有考上。
當成績出來的那一天，我嚎啕大哭，而趙灃則一把將我抱住，跟我說：“別喪氣，再考一年，我養你。”
而我卻偷偷地遞交了簡歷，雖然心里有著無限的遺憾，可是我也不能真的讓所有生活的重擔全都壓在趙灃的身上。
這樣對他，真的太不公平。
6
我原以為我早已經治好了他的傲嬌病。
卻沒想到這是個絕癥，趙灃不管到了什么時候總會時不時地去發動一下他那顆傲嬌的心。
有一天，趙灃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告訴我說，我的快遞到了。
那時，我正忙著在公司里加班，以為到的是我前些日子給他買的牛仔褲，便隨口回了一條微信，告訴他，讓他試試，不合身的話就退了。旋即，我便把手機扔到了一旁，接著用有限的生命去搏擊那無限的報表了。
結果，等我緩過勁來，再拿起手機的時候，卻發現趙灃不知道什么時候連著給我發了二十多條的微信。
先是一堆省略號，而后是一串問號，最后是他帶著無比憂郁的口吻發了一條語音，問我：“你確定？”
末了，是一張他站在鏡子面前，穿著一條無比粉嫩、上面還印著“小豬佩奇”圖案的睡裙的照片。
我微微一愣，明白過來以后，旋即哈哈大笑。結果沒等我笑完，他的電話就打來了。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總結了一下重點，無非就是“如果你敢把這圖片發朋友圈，你就死定了”之類的話語。
等我晚上回到家，吃晚飯的時候，我看他幾次欲言又止，我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肯說話。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飯了，我跟他說我要下樓跑步了，他才憋紅了臉，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句：“那啥，你覺得我穿粉色，好看不？”
他的這一句話，差點沒讓我把吃完的飯給噴出來。我笑著指著他說：“大哥，那是我的睡裙，不是給你買的。”
“那你還讓我穿？”
“我這不以為是你的牛仔褲到了嘛！”
我的話把趙灃給憋了個夠嗆，等過了一會兒，他又一次轉身，一臉的委屈，嘟著嘴小聲地又問了我一句：“我穿粉色，真的不好看嗎？”
望著他那一臉誠摯，我直感覺到一陣的絕望。
哎喲，我的傲嬌死男朋友，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居然還是個小公舉喲。
你可也真的是傻得夠嗆呢！
7
我和趙灃的婚禮因為各種原因，到2016年的時候才開始辦。
婚禮分為兩場，上半場是例行公事的父母場，而到了晚上，則是我們同學之間的聚會。
燒烤攤，小啤酒。我們回到了當年上高中時經常聚的那家燒烤店，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我和趙灃穿著婚紗短裙和西服帶著一幫人來到店里時，老板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望著我們這一幫當年經常在他那里喝多撒野的孩子，老板忍不住流下眼淚，拿起了酒跑到了我們桌上，敬了我們所有人一杯，末了還不忘主動說了一句：“今天啤酒暢飲，算我的。”
那一晚上，我們真的喝了很多的酒，以至于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
趙灃喝得很多，可是他卻還努力地在保持清醒。回到家后，他拉著我的手，蒙著我的眼睛把我送進了臥室，等我再能看見光亮的時候，卻發現床上鋪滿了書籍和鮮花。
“我知道你想考研，我也知道你心疼我。你想考，就去考，別為了我而放棄了夢想。要知道，我的夢想就是你。”
當我感動得稀里嘩啦，準備主動脫衣獻身的時候，一低頭卻發現趙灃這個二貨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經癱在了墻上，努力維持著身子，站著呼呼地睡著了。
當我和趙灃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半夜了。望著滿地的凌亂，再加上宿醉之后的頭痛，這一切都讓我忍不住一陣地吐槽，我跟趙灃說：“你說讓我考研就讓我考研唄，還買這么多花干嗎？還鋪在床上，你看看這撒了一地，一會兒起來了還要收拾，麻煩死了。”
誰知道趙灃聽完后竟然也不氣惱，只是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如同小貓一般把臉蹭著我的胳膊，閉著眼睛，細細地喘著氣，用喃喃的細語說道：“誰家小女孩畢業的時候沒有花？恭喜你，戀愛畢業了。”
剛說完，他就悶著頭倒在我的懷里，繼續呼嚕呼嚕地睡了起來。望著他一副貪睡如同孩童囈語般的模樣，一股暖流慢慢地涌上了我的心頭。我在濃濃的感動之余，給了他一個香甜的吻，隨后一腳給他踹到了地上。
“別以為說好聽的就能逃避勞動，給我起來，把花給我收拾了，都別浪費了，一會兒本宮還要泡個鮮花浴呢。”
8
2017年，我成功考上了在職研究生。
當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趙灃正嘴里咬著釘子，拿著說明書，耷拉著個腦袋，在客廳里一股勁地在釘著嬰兒床。
我摸了摸自己漸漸長大的肚子，又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快遞單，望著還在因為結構不對、少了一個零件而發愁的趙灃，心中的幸福感無以言表，眼睛里也慢慢地盛滿了淚花。情不自禁之下，我對著趙灃的背影，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趙灃抬起頭，有些疑惑地問我：“哎，你剛才說話了嗎？”
我啐了他一口，紅了臉，急忙扭過頭去，沖著他訓道：“笨死你得了，一個小時了，都沒裝好。”
趙灃則沖著我扮了個鬼臉，“哦”了一聲之后，回過頭去，接著鉆研起他那提前了好幾個月購買的床。
結果，他還沒回過頭兩分鐘，就又回過頭來，無比認真地看著我，還喚了一聲我的大名。
“哎，我跟你說個認真的事啊。”
“嗯？怎么了？”
“你說，你要生個女兒，咱就叫趙明，生個兒子，咱就叫趙項，你看咋樣？”
嗯？照明？照相？照你妹啊！
望著正因為接著我扔過去的坐墊而一臉嘚瑟的趙灃，我長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收回那句話，我不該說謝謝，而是應該說對不起，對我的孩子說一聲：“對不起，媽給你找了這么一個不靠譜的爹。”
就在剛才，我躺在床上，趙灃突然問我：“哎，你說，你那研究生什么時候畢業啊？”
我問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給你送花啊。”
“哎呀，不要了。”
“那怎么行！”
趙灃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握住了我的肩膀，無比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說：“小女孩畢業怎么可以沒有花？”
（原標題：《小女孩畢業怎么可以沒有花》）
本故事已由作者：辰璐，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