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那你說楚落落欠夭夭的錢怎么辦。“
”還有,我不記得我們兩家的關系那么好,請你喊我大隊長,不要亂攀關系。“
楚家金可沒必要和楚雄楚落落扯什么馬虎眼,以前是看著楚夭夭的面子上,現(xiàn)在楚夭夭和楚落落鬧掰了,他更不用。
”大隊長,這這這...“
楚雄到底要一些面子,不好意思說自己嫌棄楚落落吃閑飯,可心里面已經打定主意,回去就找張盼弟,也就是楚落落的娘,給楚落落說一下婆家,
都十七八歲的人了,不定親還要去讀書,多丟人,再讀就成老姑娘了,他們可養(yǎng)不起。
”既然這樣,那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見楚雄說不出個理所然來,楚家金也就直接下定論了,至于楚落落,一個欠錢的人更沒有資格開口,
以前隊上有人欠人家錢,還不起,也一樣是用工分抵的,也不會有人說什么閑話。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也快去上工,對了,剛好趁今天這個時間,我想了一下,放工具的這個活以后就交給咱們隊懷疑的媳婦做,大家有意見沒。”
“沒有。”
一聽收放工具這活給村里懷孕的媳婦,誰都不反對,這年代,哪家家里沒有一個懷孕的,大隊長這個主意好,誰會反對。
“大隊長,這位置不是我一直干的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要換人。”
楚落落相信楚家金絕對是故意的,自己剛剛得罪楚夭夭,這位置就沒了,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情,
原本她還打算明天過去找楚夭夭說一下,讓楚家金不要換掉自己的位置,可誰知道,楚家金居然馬上就換了,
聽楚落落的話,周圍的人才想起干這活的人是楚落落,可從剛剛的事情來看,大隊長這不會是公報私仇吧。
“楚落落,原本你的這個位置是大山媳婦的,她回去生娃了,這才給你干了一個半月,怎么現(xiàn)在把位置讓出來你不愿意啊。“
“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你一個姑娘,怎么可以盡想些偷懶的事情,除了這個活,還有其他活可以給你干,怎么別的小姑娘能干,你就不能了。”
楚家金像是被楚落落氣到一樣,一個勁的數(shù)落她,而楚落落從始至終都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大隊長,我就只是問問。”
楚落落被大家看著,只能暫時認栽,等過后自己去找楚夭夭求求情就好,自己何必現(xiàn)在得罪大家,
“行了,大家去干活吧。”
楚家金安排好活計之后,就讓大家散去,最后這里只剩下楚夭夭、楚落落和梁琴,看楚落落的那個樣子,明顯有話給自己說,
”大嫂,我去那邊挖點野菜。“
楚夭夭的手指了指,梁琴看了一下,離她干活的地方不遠,
“去吧,夭夭小心一點,別傷著,帽子戴好,曬黑了夭夭就不好看了。“
“謝謝大嫂。“
將頭上的草帽固定,楚夭夭就提著籃子往樹蔭下走去,那樹蔭周圍綠綠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野菜,
楚夭夭走后,楚落落看了一眼梁琴,也默默的跟了上來,
“夭夭。“
“嗯。“
聽見是楚落落的聲音,楚夭夭頭也沒抬,她就知道楚落落不會死心的,
“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今天你怎么可以說出那種話,以后隊上的人怎么看我,要是你不去給他們說清楚以后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楚落落說的是楚夭夭最害怕的事情,從小楚家水看得緊,楚家水走了以后楚夭夭的身邊還有一個楚平守著,這導致其他人不敢和楚夭夭接觸,
上學以后,因為楚夭夭的性子軟,有好幾次被楚平發(fā)現(xiàn)有人暗地里欺負楚夭夭以后,楚平就帶著楚家水去收拾欺負楚夭夭的人,其他人看見了,不知道實情,也就更不敢接觸楚夭夭,深怕被楚家水打,
久而久之楚夭夭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在楚落落和傅誠以朋友的名義來和楚夭夭玩的時候,單純的楚夭夭很快就接受了他們。
可現(xiàn)在,楚夭夭可不會再給楚落落和傅誠兩個人機會,來占自己便宜的事情,
“落落,你說的是什么事啊,我沒有說什么啊。“
楚夭夭像是不知道楚落落說的是什么,仰著腦袋想了想,
可楚落落最討厭的就是楚夭夭這副模樣,心里暗恨,臉上卻不動聲色,
“就是借條的事情啊,夭夭,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給別人說的呀。“
楚落落狀似埋怨,要是以往的話,楚夭夭早就安慰她了,可現(xiàn)在楚夭夭壓根不想搭理她,自然不會把話題往楚落落期待的方向說,
“可是落落,我沒有給別人說,我就只給我大哥說了。“
楚夭夭臉上的表情單純無害,就差沒舉起手指發(fā)誓給楚落落看了,看著楚夭夭那模樣,楚落落都有點懷疑,剛剛對著她拙拙逼人的是不是楚夭夭,可想到楚夭夭剛剛上的話,楚落落收回了懷疑,
楚夭夭就是一個蠢貨,說給楚家金聽,不知道小點聲,搞得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是嘛,那是我錯怪你了,可是夭夭小姑姑,你能不能給大隊長說,把收放工具的那活還給我。“
楚落落面露期待,每次她這樣看著楚夭夭,楚夭夭就受不了,這回肯定也不例外,
“落落,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大哥都說了,那位置是要幫助隊上的人,你怎么可以忍心搶她們的位置,落落你真的變了,你變得再也不是以前的你了,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們以后不再是朋友了。”
說完楚夭夭就跑開了,獨留下楚落落一個人站在原地,不是楚夭夭想走,是她怕在楚落落面前露餡,自己剛剛才那么剛,那么懟她,突然間變了一個路線,楚落落不懷疑才怪,就算楚落落不懷疑,她也裝不下去了。
楚夭夭從來沒覺得過,有一天自己在楚落落面前說話都會那么費勁,明明在傅誠面前不是裝得挺好的嘛,想到自己的戀愛腦之路,楚夭夭覺得自己還是要多鍛煉鍛煉。
楚夭夭走開,楚落落一個人站在那,她心里也有點想罵人,什么時候楚夭夭變得那么矯情 了,以往不都是傻傻的嘛,今天怎么突然就大變樣了,
梁琴不知道楚夭夭和楚落落說什么,可楚夭夭都跑出去了,那肯定是楚落落的錯,一會回去一定要給楚家金說說,這楚落落太不像話了。
楚落落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么看著楚夭夭跑出去,就被梁琴記了仇,得了一個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