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首府
車子停穩,第一個撲過來的是傅心漢,搖著尾巴坐在車外等著,瞧見傅沉下車,又轉身把宋風晚抱了下來。
它眨了眨眼,晃著尾巴跟上去。
傅沉將宋風晚抱回自己房間,她的身子剛沾了床,手指扯住傅沉的衣服,就不肯松手。
“乖,松開——”傅沉拍了拍她的手背。
宋風晚嘟囔一聲,直往他懷里鉆,她面色潮紅,呼吸帶著灼人的熱浪。
傅沉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喝酒臉紅很正常,只是她身體溫度似乎偏高。
“先松開,我去去就回來。”傅沉語氣溫柔,宋風晚才松開手。
此刻夜已深,傅沉并沒打擾其他人,自己去翻找藥箱,拿了體溫計。
等他回到二樓的時候,就看到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卻蹲在自己房間門口,傅心漢就坐在她邊上,一人一狗聽到動靜,齊齊向他看過來。
“怎么出來了?”傅沉蹙眉,走過去把她從地上半抱起來。
“……我很聽話,有好好學習,我真的很乖。”宋風晚揪扯著傅沉的衣服。
“嗯,我知道。”
“你別不要我好不好?”小姑娘聲音軟糯,帶著點哭腔。
“不會不要你的。”傅沉聲音越發柔和平靜。
都說酒后吐真言,這小丫頭莫不是對自己……
只是接下來,宋風晚張著小嘴,又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爸——”
傅沉身子一僵,反手推開門,將她抱了進去。
傅心漢立刻想要竄進去,可是門瞬間合上,要不是它動作快,差點夾斷它的狗頭。
它伸著爪子扒拉了幾下門,又耷拉著腦袋縮在一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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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已經抱著宋風晚到了自己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身子就順勢壓了下去。
她有些發燒,身體蒸騰著熱氣,熏的人口干舌燥。
“宋風晚……”傅沉壓著嗓子。
“唔——”宋風晚被壓得有些難受,不安的扭著身子,小嘴一張一合,嚶嚀嘟囔著。
傅沉重心放低,整個人幾乎貼在她身上,手指從她唇邊滑過。
柔軟細膩,炙熱滾燙,他喉嚨干燥得像是著了火。
“晚晚——”他低聲哄著她。
“嗯?”
“有點忍不住了怎么辦?”他伸手摩挲著她血紅的耳垂。
宋風晚渾身滾燙,他指尖偏又帶著點涼意,一冷一熱,她忍不住輕哼一聲,嬌嗔婉轉,活像是在勾引他……
傅沉喉嚨發緊,“讓我親一下……”
宋風晚意識模糊,哼哼唧唧的。
下一秒
傅沉已經低頭,壓住了近在咫尺的那片柔軟。
渾身所有的觸感都仿佛凝結在一起,那點溫熱,一路酥麻到心底。
她的唇,溫熱柔軟。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原來有些東西,不是嘗一口就能滿足。
傅沉得到任何東西都太容易,以至于對什么都不會投入過于熱情和精力,他現在卻覺得……
光是親她。
似乎一輩子都不會膩。
傅沉原本就想淺嘗輒止,只是親了一口,卻無異于飲鴆止渴,想要更多。
女孩就在他身下,只隔了幾層薄薄的衣料,身子柔軟得一塌糊涂,他的呼吸落在她臉上,越發粗重。
“晚晚……”他的手滑到她的脖頸處,緊貼著那片細嫩柔軟,細細摩挲。
“唔——”許是身上的重量讓她喘不過氣,她悶哼一聲。
剛要偏過頭,某人又重新壓下來。
她的唇很軟,帶著點葡萄酒的芬香,致命的誘惑。
他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她的嘴角,一點一點。
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蕩然無存。
有些忍耐只是暫時的,他心里清楚,這人……
一定是他的。
傅沉幫她量了一下體溫,并沒發燒,估計是酒精作祟,他起身出門幫她弄杯蜂蜜水。
這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傅心漢坐在門口,搖頭擺尾。
他晃著尾巴起身,準備進屋。
“回去睡覺!”傅沉聲色冷凝。
傅心漢狗身一哆嗦,撒開蹄子往樓下跑,自己又沒得罪他,火氣這么大。
傅沉剛回到房間,就聽到手機的震動聲,循聲找過去,才在宋風晚外衣口袋里摸到她的電話。
陌生號碼,歸屬地是京城。
這會兒剛過晚上十點,傅沉蹙眉,以為是騷擾電話,直接掛了。
可是緊接著電話又打了進來,他才接了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傅聿修。
他自從得知傅沉插手江風雅的事,嚇得魂不附體,惴惴不安,時刻都準備著迎接傅沉的到來,偏生到了這個點還沒看到他。
這種焦急等待的心情,無異于凌遲。
而這件事的癥結點還是在宋風晚,他特意挑著她放學時間給她打電話,希望能從她這里打聽到一點消息。
要是能和解自然最好。
“我知道你不想接我電話,你先別急著掛,我就是有點事想和你說一下……”傅聿修用的是新號碼,
生怕宋風晚聽到他聲音掛斷。
對方沒回應。
傅聿修還在緊張得醞釀著措辭,另一邊的傅沉已經拿著手機坐到一側的椅子上,神色悠閑。
“今天的事確實是風雅做得不對,我替她跟你道歉,這件事畢竟關系到你家里,鬧得太大,對誰都沒好處,你要是有空,我們見面聊吧,你就抽兩分鐘時間給我就行。”
傅聿修語氣已經放得很低。
他正焦急等著宋風晚回應,冷不丁出現一個他熟悉的聲音,嚇得身子直打顫。
“你約她想聊什么?”傅沉語氣幽邃深沉,讓人捉摸不透。
“……三叔。”傅聿修此刻特么想哭。
臥槽!
大半夜的,他還是在醫院里,猛地聽到傅沉聲音,簡直要嚇尿了。
“沒……沒事啊。”傅聿修干笑著,牙尖打顫。
“還想和她單獨見面?”傅沉語氣壓得更低。
傅聿修心虛得要命,脊梁骨隱隱泛著涼意。
“我這不還想繼續和她道歉嗎?”
“然后呢?”
“沒什么然后啊,呵呵……三叔啊,您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別騷擾她。”
傅沉說完掛了電話,順手把號碼拉進黑名單,刪除通話記錄。
一通操作,行云流水。
而此刻醫院正好查房,護士扣門,嚇得傅聿修腿軟心顫,臉色煞白。
以前想聯系他家三叔難如登天,尼瑪,最近怎么老是碰到他。
傅聿修還處于被傅沉驚嚇的恐懼中,回過神才開始思考最核心的問題……
他家三叔素來早睡早起,按理說這個點應該睡覺了啊,怎么會接到宋風晚的電話?這深更半夜的,兩人還在一起?
只是他沒細想。
以至于后來兩人關系爆出,對他來說,無異于五雷轟頂。
傅沉洗漱完,坐在床頭盯著她看了良久,又拿來《清心咒》看了半天,猶豫片刻……
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小心翼翼躺到她的身側,
手指猶豫片刻,終是將她摟到了懷里。
翌日
宋風晚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秋日寒鴉沉枝,窗外更是霧色濃稠,霜色打葉,空氣更是一片蕭瑟冷凝。
她嚶嚀的翻了個身,手指往枕頭下摸索著,她睡覺習慣把手機壓在枕下,手指摸了半天,一無所獲,她才緩緩睜眼,入目的景象嚇得她心頭直跳。
暗青色床單被罩,周圍陳設奢華低調,床頭一杯蜂蜜水,一方銅色小煙爐,爐嘴還冒著一縷青煙。
她猛地坐起身子,打量著周圍,另一邊的床頭放著一串佛珠,這明顯是傅沉的房間啊。
她怎么會來這里!
她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衣服,完好無損,她也顧不得許多,慌忙跳下床就直奔回房。
傅沉聽到動靜從隔間換衣室走出來,看到略顯凌亂的床單,嘴角緩緩揚起。
宋風晚換了衣服下樓,帶著小跑準備去學校,卻不曾想傅沉已經坐在客廳喝茶了。
他今天穿著西裝三件套,一絲不茍,精致的領夾將他襯得越發清癯淡漠,他低頭呷了口茶,撩了下眼皮,看了宋風晚一下。
驕矜冷傲,偏又禁欲平和,每個動作都優雅得恰到好處。
“三爺早。”宋風晚訕訕笑著。
“起床也不和我打聲招呼,睡完就走?”傅沉語氣很淡。
宋風晚本就心虛忐忑,一聽這話,腳下一崴,險些摔倒。
這話聽著怎么那么不對味?
------題外話------
晚晚,你跑啥,有人比你更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