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灣鎮有一個叫盧大寶的貨郎,盧大寶祖上三代都是樵夫,到了他這一代卻改了營生。
盧大寶不想再做樵夫,于是便跟著同鄉做起了貨郎生意,常年走南闖北販賣一些當地沒有的特產貨物,倒也存下了一點錢!
手里有了點錢,在親朋好友的撮合下盧大寶娶了媳婦,成了家室,這日子也算是穩定下來。
盧大寶的妻子姓喬名玉梅,嫁給盧大寶后沒多久便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很是讓盧大寶高興,也在家陪伴了喬玉梅一段時間。
三年后,喬玉梅又懷孕了!
懷胎八月左右,喬玉梅外出時不小心摔倒,導致腹部大出血。
好在情況不是很嚴重,喬玉梅還是生下了一個男娃。
孩子生下來后,喬玉梅雖然經過大夫搶救活了下來,但身體一直很弱,整日以藥維持身體。
正所謂苦難專挑遇難人 麻繩專挑細處斷。
盧大寶的小兒子半歲左右時忽然莫名夭折,喬玉梅傷心欲絕之下也染上了惡疾,在這之后沒多久便離世了。
妻子離世后,盧大寶給妻子置辦了后事。
盧鳳霞還小,盧大寶便給她請了一個奶媽。
家里沒有一個女主人照料,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兩個月后,盧大寶便續了弦,給大女兒盧鳳霞找了一個繼母。
新任妻子姓胡名媚娘,人如其名,胡媚娘不僅人生得貌美如花,舉手投足間還透露出一種媚態。
盧大寶對她喜歡得不得了,家里的大小事物全部都交給胡媚娘管理,儼然一副女主人上位的模樣。
喬玉梅性格比較隨和,家里的下人也都比較喜歡這個主母,喬玉梅離世后許多下人也都傷心了很久。
胡媚娘自從嫁到盧家之后,大家原以為來了一個好主母,卻沒想到胡媚娘性格強勢,稍微做錯一點事就會被責罰。
礙于胡媚娘的身份,做下人的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胡媚娘手段也是強勢,之前伺候服侍過喬玉梅的婆子丫鬟,只要是她不滿意的,她全部都給遣退了!
沒多久,盧家之前的丫鬟婆子全部都被換了一遍,都變成了胡媚娘身邊的人。
給盧大寶的解釋就是:“這些伺候過喬玉梅的人她覺得有些不舒服自在”。
后來胡媚娘越做越過分,但凡是喬玉梅生前用過的東西,全部都被她拉出去給燒了!
盧大寶對胡媚娘此舉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胡媚娘很是寵愛的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甚至,他甚至還有些解氣。
一句話!她高興就好。
時間一晃!胡媚娘有了身孕。
懷胎十月后給盧大寶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這讓盧大寶高興了許久。
亡妻喬玉梅雖然也生下了一個兒子,但很快就夭折了。
孩子生下來之后,盧大寶好生陪伴了胡媚娘一段時間。
等孩子長大一些后,他便又開始了走南闖北的貨郎日子。
做這個營生雖然賺得不少,但少不了長途跋涉離開家鄉,盧大寶一年中在家里的日子板著手指頭都可以數的過來。
不過自從與胡媚娘成親之后,他回家的次數倒是勤快了些。
時間一晃!五年過去。
時值寒冬臘月,一年忙到頭,盧大寶與幾個同鄉一起回了家。
路上!一個年輕男子對盧大寶道:“盧兄,這次出來賺得最多的就屬你了,還得是你帶來兩口鐵鍋去草原那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盧大寶笑道:“余明兄,這次我也是碰巧!明年春天開春之后我們在帶一些鐵鍋過去,這一次我們只跑一趟,應該夠我們一整年的活了”。
“那說好了啊!明年一起去”!
馬車上,盧大寶與其他四人說說笑笑,沒多久便來到了城門口,繳納入城費之后,五人相互客套幾句后便離開了。
盧大寶回到家,見妻子胡媚娘正在與兩個兒女吃飯,不由得笑容滿面。
更多的目光,則是落在小兒子身上,眼里全是溺愛。
大女兒盧鳳霞如今已經八歲了,小兒子盧玉現在也有五歲了。
胡媚娘見盧大寶回家,急忙起身把他身上的披風給解了下來,之后便吩咐旁邊的丫鬟婆子道:“去把廚房里的東西拿上來,這么冷的天應該涼不了”。
桌子上又添了幾個菜,胡媚娘讓盧大寶上坐,又殷勤地給他盛了飯。
盧大寶剛剛接過碗,卻看見大女兒盧鳳霞直接抓起桌子上的一只雞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盧大寶拿著筷子直接抽在盧鳳霞手上,怒道:“一個女兒家如此粗魯成何體統?你母親還有弟弟都還沒有吃,你就先搶著好的吃了”?
盧鳳霞有些委屈地道:“父親,我餓!”
盧大寶眼睛一瞪,怒道:“你餓什么餓,當真是餓死鬼投胎?滾一邊去,看著心煩”。
盧鳳霞聞言眼淚布滿了眼眶,委屈地走下了桌,就在門口蹲著。
胡媚娘對此也不吭聲,就當沒看見似的,給兒子碗里又夾了一個雞腿。
“來!兒子,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盧大寶說罷!從懷里拿出來了一個撥浪鼓遞給盧玉。
后者拿到撥浪鼓后高興大叫道:“好哎!撥浪鼓,撥浪鼓,父親你真好”。
旁邊的盧鳳霞看得眼饞,她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盧大寶拿出其他東西,心中只留下了滿滿的失望。
自從父親娶了小娘后,她就如同被散養的孩子一樣,每次父親回來不是打就是罵,仿佛對她很是嫌棄似的。
她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會這樣討厭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是一個女娃?
盧鳳霞雖小,但卻懂得是非。
天天在這個家受盡了胡媚娘的折磨,如今父親又偏袒小弟,這讓她心中越想越氣。
鬼使神差,盧鳳霞直接跑到桌子前,抬起雞湯就往胡媚娘身上拋去。
大怒道:“你不是我娘,你滾!”
胡媚娘被這雞湯燙得哇哇大叫,哭訴道:“大寶,你看你這女兒,我管不了,我不活了”。
被胡媚娘這么一鬧,盧大寶頓時站起來一巴掌抽在盧鳳霞臉上,怒道:“孽障,她是你小娘,你怎么如此無禮”?
“給我滾開”!
盧鳳霞委屈巴巴地離開了,躲在外面不敢進屋,不敢她看向胡媚娘的眼里還是有滿滿的恨意。
胡媚娘見狀,心中頓時一跳,眼底深處露出了一絲冷芒。
傍晚!盧大寶看著蹲在墻角的盧鳳霞,心中也有些不舒服,走上前去說道:“回房間去吧!站在這里看得我心煩。”
盧鳳霞可憐巴巴地看著盧大寶,她看了看屋內后又遲疑了許久,有些結結巴巴地道:“父親,你這次外出怎么去了這么久?前不久我看到小娘帶了一個叔叔回家來,她還說不讓我和你說”。
“父親,我今天不是有意的,我實在是太餓了,小娘一直不給我飯吃”。
盧大寶聽后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心中起疑起來,當即道:“我之前就好生交代你不要與你小娘吵鬧,怎么還是不聽?現在又變著法的說你小娘的壞話”?
“下次不許說了,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你平時是什么情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為何那么恨你小娘,但今天這事你做錯了”。
盧鳳霞見到父親如此嚴厲,頓時把頭頭縮得更低了。
她的眼中,只留下了滿滿的失望。
當晚!盧大寶來到寢室,兩人親熱過后,盧大寶問道:“娘子,鳳霞說前段時間家里來了陌生人?這是怎么回事?”
胡媚娘一聽,眼淚頓時吧唧吧唧掉了下來,委屈巴巴地道:“夫君!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鳳霞那丫頭片子說的話你也相信?”
“前不久家里是有人來,不過那是我表哥,這件事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家里的婆子丫鬟都知道的”。
“鳳霞一直與我不對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會挑撥你我的感情!”
“你這天殺的,你不會懷疑我吧?”
盧大寶笑道:“我怎么會懷疑你呢!我愛你都還來不及呢!孩子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胡媚娘冷哼一聲道:“就你那女兒,誰知道是不是你親生的?”
盧大寶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他淡淡道:“這件事你說過不提的,提了對你我都不好”。
可胡媚娘卻肆無忌憚,冷冷道:“我提了又怎么了?這件事又沒有別人知道,難道你后悔了?當初你可是親眼目睹的”。
“我不管!在家里整日與我不對付,你把她送走算了,省得我看著心煩”。
盧大寶安慰道:“算了算了,你也不用心急,過一段時間我我把她送到她外婆家去,這樣一來你就安心了”。
胡媚娘嬌羞地在盧大寶胸膛錘了一下,說道:“這還差不多,你不知道,在你不在家的時候,那丫頭一直與我對著鬧,小玉也一天到晚被她欺負”。
“好了,好了,這些不管了,我明天把她送走便是”。
胡媚娘還是不滿意,氣嘟嘟地說道:“你知道你前妻的事情,盧鳳霞可能都不是你孩子,我已經忍了這么多年了,今天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今天她用雞湯潑我,明天就敢在我的碗里下毒,你也不希望我死吧!”
“下毒?怎么會?她就還是一個孩子而已”!盧大寶有些不高興,被揭了傷疤,難免有些氣悶。
胡媚娘說道:“怎么不會,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她又不是沒做過,上個月她在小玉碗里放了巴豆,都得幸虧我早早發現了”。
盧大寶聞言眉頭一皺,擺擺手道:“這件事我會教訓一下她,不過明天一早我還得去鐵匠鋪定做一些鐵鍋,鳳霞的事情先過幾天在做打算吧!”
剛剛回來就遇到這樣的煩心事,盧大寶心中也是糾結,旁邊的胡媚娘見狀,眼角深處露出一絲冷意。
胡媚娘頓時撒潑道:“她你是準備留下還是直接處理了,我可不想有一天被別她害死”。
盧大寶聞言有些遲疑道:“可鳳霞都跟我們這么久了,我怕!”
胡媚娘冷笑道:“怕什么?直接扔到水塘里神不知鬼不覺”。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死給你看”!
盧大寶寬慰道:“好好好,我就聽你的,反正我看她也不順眼,明天我就悄悄處理了她”。
得到盧大寶的承諾,胡媚娘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又溫柔似水地說了幾句,直把盧大寶迷得暈頭轉向,不知所以。
盧大寶被胡媚娘這話說得透心酥骨,兩人頓時又云雨了一番。
第二天,盧大寶找到盧鳳霞,說道:“小霞,今天我帶你去外婆家”。
盧鳳霞也不想在這個家待了,當即同意與盧大寶離開。
兩人路過一條小河邊時,盧大寶停下腳步,說道:“我有些口渴了,你去河邊打點水來吧!”
盧鳳霞聽話點點頭,拿起竹筒去河邊打水。
可她剛剛把竹筒放進河里,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她扭頭一看,直接盧大寶惡狠狠地把她一推。
盧鳳霞直接掉入河中。
盧鳳霞掙扎道:“父親,你為何害我?難道就是昨天我做錯了”?
盧大寶淡淡道:“你本不該來這個世上,其他你不要問了”。
盧鳳霞看著父親那冷淡的臉,眼中只有失望。
她沒想到父親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那個女人。
盧鳳霞掙扎著喊救命,可依舊沒有打動盧大寶的心。
眼看著盧鳳霞沉了底,盧大寶這才放心離開,盧鳳霞沉入河中之前的掙扎與恨意,讓他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回到家后,胡媚娘見盧鳳霞沒有回來,她心中略松了一口氣。
“那妮子你送走了”?胡媚娘問。
盧大寶說道:“現在估計已經去陪她娘了,這下子你不用擔心了”。
胡媚娘從背后抱著盧大寶,失聲道:“大寶,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那女人的孽種我們養了這么多年,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盧大寶聽胡媚娘這樣一說,頓時忘記了心中的不快。
他勾搭著胡媚娘的臉,淫笑道:“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你說鳳霞不是我女兒,那你現在就給我生一個女兒”。
胡媚娘嬌羞地拍拍盧大寶的胸膛,小聲道:“難道你不希望兒子”?
盧大寶哈哈一笑:“兒子我也喜歡”。
說罷!便抱著胡媚娘進了屋。
當晚!盧大寶睡下后,迷迷糊糊間,他似乎看到了兩個人影。
仔細一看,竟然是喬玉梅正抱著一個嬰兒朝他走來。
“夫君!我好冷啊!我好難受!我沒想到你為了那女人,還要殘害我們唯一的血脈”。
“你好狠心吶!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愿意去投胎,四處躲避陰差,就是想看看我們的女兒,可你一直冥頑不靈,現在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你會遭報應的”。
“你不讓我女兒活,我也不讓你好過”。
說著,喬玉梅的眼角流出兩行血淚,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盧大寶驚恐大叫道:“你別過來啊!錯不在我,還不是你先勾引他人在先”。
“我沒有!我沒有!你該死,你該死……”。
喬玉梅恨聲說道,雙手掐著盧大寶的脖子不放手。
“啊!……”,盧大寶驚恐叫道,他蘇醒過來。
“呼!好在是一個夢”!
旁邊的胡媚娘問道:“怎么了?”
盧大寶老老實實地把夢境說了出來,胡媚娘冷冷道:“做鬼了也還這么多事,你去請一個道長回來,就能讓她灰飛煙滅”。
盧大寶擺擺手道:“這沒多大事!就這樣吧!”
讓盧大寶沒想到的是,自從盧鳳霞沉塘之后,他就一直在做噩夢。
甚至在這之后沒多久,他的小兒子盧玉不小心掉進了池塘里,雖然救上來了,但一直昏迷不醒,還一直在說胡話。
盧大寶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背著兒子去醫館診治,可醫館的大夫治療許久也不見成效。
這天早上,盧大寶早早起來,他準備帶著盧玉去大名府找名醫。
可他剛剛起床,就發現旁邊的胡媚娘臉上被黑色的墨水寫上了兩個大字。
“淫婦”!
盧大寶急忙搖醒胡媚娘,驚恐道:“娘子,你醒醒,你醒醒,你臉上這是怎么了”?
胡媚娘迷迷糊糊地醒來,可她一睜眼也是被嚇了一跳,直接驚叫道:“你是誰?怎么在我家里”?
盧大寶納悶道:“娘子,我是誰你都不認識了?我是大寶啊?”
胡媚娘聞言仔細辨別了一下,吃驚地道:“夫君,你臉上怎么寫字了?奸夫?誰是奸夫”?
盧大寶聞言也是大驚,急忙起身去旁邊的桌上拿起銅鏡照看,當他看見自己臉上的字時,整個人都懵了。
旋即他又把銅鏡遞給胡媚娘,說道:“你看看吧!你臉上也有”。
胡媚娘也拿起銅鏡看了看,當她看到自己臉上的字時,整個人也沒比盧大寶的表情好看多少。
她急忙讓盧大寶去找水來洗,可無論兩人怎么洗字依舊還在。
盧大寶癱坐在地,吶吶自語道:“壞了!估計是那娘們來報復來了”。
胡媚娘氣得發抖,她急忙道:“玉兒估計也是她使壞,你也不用去求醫了,我聽城外有一個白云觀,觀中有一個叫白羽道長的人聽厲害的。
你去求求他,看看我們這個有什么辦法能夠化解!
盧大寶便認為這應該是盧鳳霞回來報復他了。
心中恐懼之下,他便帶著盧玉來到了成外的白云觀。
不過在離家之前,他找來了一塊黑布把臉給遮擋起來了,他臉上出現了這樣的黑字,現在可沒臉在趕去街上。
一個時辰后,盧大寶抱著盧玉來到了白云觀。
剛剛進門,他就瞧見了一個小道士,
“小師傅,求求我孩子,他可能遇到事了,我想見白羽道長”。
那小道長看了盧大寶,淡淡道:“你跟我來吧!師傅他老人家已經等你多時了”。
盧大寶聞言有些納悶,白羽道長知道他會來?要不然這小道士怎么說在等他?
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跟著小道長來到了一處廂房中。
小道士打開門道:“師傅他老人家在屋內,你進去吧!”
盧大寶遲疑了片刻,想了想還是進入了房間之內。
在他眼前,有一個白衣老道背對著他打坐,仿佛不知外面來人。
盧大寶上前跪拜道:“仙長,求仙長救救我,救救我孩子吧!”
白衣老道聞言緩緩轉過身子,淡淡開口道:“你是讓我救你?”
盧大寶瘋狂點頭道:“仙長,我遇到難事了,近日被噩夢所糾纏,這段時間還疾病纏身,臉上出現了黑斑,還有我兒子近日也是昏迷不醒,尋遍了良醫都沒有醫治之法,聽說仙長有妙手回春之能,特地前來求救”。
白衣老道睜開眼睛,淡淡開口道:“你兒子?我看未必是你兒子吧?你的病是因果報應,你沒有說實話吧”?
“你臉上的黑布是什么?不如扯下來看看”?
盧大寶聞言臉色一變,但他還是問道:“仙長,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
白衣老道聞言笑了笑,開口道:“盧大寶,你看看這是誰”?
白衣老道說完,一個女孩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竟然是已經沉入河底的盧鳳霞。
“鳳霞”?盧大寶很是吃驚。
盧鳳霞看也沒有看他,懷里還抱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亡母喬玉梅”。
白羽老道笑道:“盧大寶,你做的罪孽我已經知曉,我等你很久了,今日你逃不掉的,就等你自投羅網呢”!
盧大寶聞言一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轉身就逃。
可這是,附近忽然出現好幾個道人,直接把盧大寶給制服拿下,并取來繩子困了起來。
原來!盧鳳霞并沒有死,她運氣好被白云觀的一個小道士給救了。
當晚!白云觀就發生了一件奇事。
白衣老道本來正在打坐,屋外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的抽泣聲:“奴家喬玉梅,如今乃孤魂一個,不敢進仙長房間,今天多謝道長救下小女,這么多年來我一直無法現身,今日得白云觀靈氣才得以與道長說話,小女子還有一事相求,懇請仙長為小女子討一個公道”。
白羽老道聞言,把房間門打開,淡淡道:“原本你是一個孤魂野鬼,應是進不了我白云觀,可觀你竟然帶有一絲靈光,想來也是良善之輩,進來吧!”。
“多謝仙長”,喬玉梅感激道。
白羽老道看了看眼前的喬玉梅,有些納悶地道:“我觀你已經離世多年,為何還不去投胎”?
喬玉梅哭訴道:“仙長,不是小女子不去投胎,而是陰差根本就沒辦法發現我,我的神魂被別人打傷缺了一魄,如果不是白云觀靈氣鼎盛,我也是無法現身的”。
白羽老道仔細看了看,暗道果真如此。
于是說道:“你有何冤屈要我幫你”?
喬玉梅見白羽老道愿意幫自己,便自己的遭遇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胡媚娘弄的計謀。
胡媚娘一直覬覦著盧大寶的錢財,無數次想據為己有。
盧大寶是一個很會賺錢的人,他的錢幾乎都給了喬玉梅,有一處胡媚娘無意中得知了盧大寶有不少積蓄之后,她便動起了歪心思。
她先是有意接近盧大寶,之后便色誘盧大寶。
以胡媚娘的容貌與手段,盧大寶自然被她迷得團團轉,暈暈乎乎的。
當然!這只是胡媚娘的第一步,她取得盧大寶的信任之后,便暗地里給盧大寶吹耳邊風,說喬玉梅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經常與野男人暗自私會。
這說者有意,聽者也有意。
盧大寶本來不太相信,可一想到自己經常外出不在家,喬玉梅一人在家發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于是他便將信將疑。
在胡媚娘的魅惑下,盧大寶還是悄悄給喬玉梅下了墮胎藥,盧大寶也沒想到,喬玉梅后來還是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不過由于之前有過墮胎藥的影響,孩子出生沒幾個月就離世了,喬玉梅發現了胡媚娘的詭計后,本想去報官,卻被胡媚娘倒打一耙說她勾引野男人。
被盧大寶發現后,直接打了喬玉梅一頓。
盧大寶也沒想到喬玉梅會死,他膽戰心驚之下只能對外說是孩子離世后染惡疾而亡。
在這之后沒多久,盧大寶便光明正大地區了胡媚娘,因東西事情敗露,對盧鳳霞也就聽之任之。
而胡媚娘因害怕喬玉梅成為枉死鬼,便請來了一個邪道,悄悄把喬玉梅的一魄打散,讓她永遠不能投胎轉世。
當然!這一切她沒有給盧大寶說,都是悄悄做的。
喬玉梅有心報復,卻無法做到,只能化身夢魘擾亂盧大寶的身體,而胡媚娘因有靈符護身,她無法靠近。
如今見小女兒被救,她無奈之下才壯著膽子來白云觀,道教之地,她本來是不能進來的。
可喬玉梅嘗試之下發現自己能進去,于是便有了求救白羽老道的情況。
白羽老道聽完喬玉梅的述說,臉上充滿了憤怒,他悄悄派人散出可以治療疑難雜癥的言論,之后去給盧大寶與胡媚娘臉上寫了“奸夫淫婦”兩字。
就打算先教訓一下盧大寶兩人。
盧大寶被抓住后,直接被扭送衙門,之后胡媚娘也被抓了過來。
在衙門的審問下,胡媚娘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甚至還透露,在盧大寶不在家期間,她與隔壁布鋪的掌柜的也有關系,盧玉并非是盧大寶的兒子。
盧大寶聞言頓時如雷擊一般呆傻!他終于明白過來,為何白羽老道說他沒兒子。
盧大寶受不了這個打擊,頓時就瘋了,嘴里一直念叨:“報應吶!我這是報應吶!”
他害了自己親生骨肉,卻幫別人養了兒子。
你說這能夠怪誰呢?
盧大寶與胡媚娘被打入大牢,后來被定為了死罪,斬于菜市口。
落入地獄后,兩人受了百年苦刑。
而喬玉梅,白羽老道給她找回來一魄,也順利回歸地府,她朝閻王爺告了陰狀,盧大寶與胡媚娘兩人在百年之后將會被投入畜牲道。
縣令知道盧鳳霞的情況后,知她苦楚,便把她收做義女,也算是苦盡甘來。
有后娘就有后爹,盧大寶先是與胡媚娘有染,其后又聽信胡媚娘讒言對自己妻女下毒手,當真是狼心狗肺,沒了良心。
人生在世,夫妻之間應該相濡以沫,相互支持、相互理解。
善使善心,惡使惡心,為善者當善,為惡者當惡。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世人應當謹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