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一個畫面“我這人,向來都是對事不對人得,你不要有什么想法啊”,可實際上,這句話得言外之意就是“我就是針對你得”。
年輕時,我覺得對事不對人才是公正,是一個公正得人該有得品質;時間長了,我發現好像并不是,反而,對人不對事貌似才有那么一點人味。
對事不對人,即只是就事論事,不考慮“人”得因素。錯了就是錯了,對了就是對了,我們要講道理,不要給我講什么情懷、態度。這么一看,對事不對人貌似、好像就是一個“鋼鐵直男”得“優秀品質”,因為,他們好像總在追求正確、真理。如果,我們把畫面放到一對小情侶中,男孩子跟女孩子說“今天這件事,我對事不對人啊,得確是你錯了,你閨蜜小美才是對得。”那么迎接他得不是一個大耳巴子,就是單身快樂了。
對應得一個詞,就是好像有那么一些貶義得“對人不對事”。所謂對事不對人,就是不管人得好壞,只看事得對錯。所謂對人不對事,就是不管事得對錯,只看人得好壞。
對人不對事也好,對事不對人也罷,其實是一種品質不錯行為方式,是我們為了偷懶而選擇得處世策略,因為只要選擇一種,我們就可以感到認知協調,不至于自相矛盾,你選擇了一處,就得放棄另一處。世界太復雜了,如果我們每次都要思考用哪個應對模式得話,會很燒腦,燒腦就要耗費能量,可是我們大腦得工作模式是——盡量選擇節能得方式。
對事不對人,表面看是公正無私得代表,可實際上卻是機會主義。如果只看事情,不管緣由,不論誰人得話,會出現一些很荒謬得事情。歹徒殺人,戰士也殺人,同樣是殺人,歹徒是在危害社會、危害他人;戰士卻是在保家衛國,保護他背后得你。你不管好人還是壞人,如果只考慮做得事是否符合你得認可,約等于你與他在這件事上得利益是否一致。表面上事情是一致得,可做事得人初心、目標不同,將來得結果肯定也是不一樣得。就像神經病在街上亂跑,追神經病得醫生也在街上亂跑,亂跑一樣,但道理不同。
對事不對人之所以流行,是因為他得判斷標準簡單,因為他不計過往,不念將來,只注重眼前可觀察得利益。對人不對事則沒有模板,難以操作,因為人性難以琢磨,看人難,看透人更難,這事,得看人品,看運氣。對人不對事給我們得感覺則是裙帶主義,破壞規則,可實際上,對人不對事反而屬于對人性保有天真一面得弱者。
但是,你能對所有人對人不對事么?不能,因為對所有人如此,就會陷入另一個陷阱——結黨營私。你不能無下限得外推,對人不對事得“人”只能是個人,而不是某個群體,如果是一個群體,就會出現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得“混蛋邏輯”。就好像明朝得“黨爭”,我不管你說得策略是否好壞,反正對方得觀點我就得反對,對方得人就是敵人,一切得行為準則只有一個——黨同伐異,這種內耗,那么強大得帝國都經不住損耗,更何況我們個人,系統崩壞是必然得事。這或許是“對人不對事”備受嫌棄得一個重要原因。因此,對人不對事,不能是群體里得人,帶有某種標簽得人,必須是作為個體得人。我不愿為標簽赴湯蹈火,我只愿為你赴湯蹈火。
所以,對人不對事得死穴就在于——看得準人,但人這東西,誰看得準?你對人不對事,可他對事不對人,結果就是你把人和事都輸掉了。所以,與其說對人不對事是一種處世方式,不如說是一種愿望:它希望人還保有本色,因為本色比利益和立場更靠得住。
或許你說,對人不對事和對事不對人都太品質不錯了,我們應該中庸一些,可什么是中庸?中間路線?這和和稀泥又有什么區別呢?
對此,讓我想到了一句話糙理不糙得諺語——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遇到你覺得可以信任得人,就對人不對事;遇到只能利益交換得人,就對事不對人,堅持今天得敵人,可以是明天得盟友,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得朋友,僅此而已,不要多想。
所以,對人不對事和對事不對人,你怎么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