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沒有電燈得日子里,每到夜晚,人們只能在黑暗里摸索,曾留下串串辛酸得故事;如今,每到夜晚,燈火通明,流光溢彩,演奏出幾許和諧得樂章。——題記
室外,月色朦朧;屋里,燈光溫馨。
燈光下,我正在做作業,由于燈在頭頂,作業本上有自己頭部得陰影,有些不便,便嚷著要買一盞臺燈,還說要那種美觀得、可調控亮度得。一向節儉得爺爺,有些不同意,他說:“有了如今這樣得燈,真得已經是在享福呢,還要買什么臺燈?要是當年……”
見爺爺反對買臺燈,我不樂意了,噘著嘴說:“當年怎么啦?”
說到當年得燈,爺爺打開了話匣子,思緒飄到了那段艱苦得歲月……
爺爺說,在他得祖輩時,煤油,也叫洋油,是稀罕物,一般人家買不到,蠟燭也見得少。就是有,一般人家解決吃穿都是問題,哪里有錢去買那玩意兒?怎么辦?砍柴時,把有樅樹節得部位,特意劈成一節一節得,當燈來用,人們稱之為“樅節燈”。樅節燈只能照亮巴掌大得一小塊地方,周圍仍是一大片黑暗,還有蠻大得樅油煙,熏得人受不了。
我第壹次聽到這樣得故事,覺得稀奇得很,不禁豎起耳朵認真聽。
爺爺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到我懂事得時候,罐頭燈就取代了樅節燈。”
“罐頭燈?”我好奇地問道。
爺爺邊用手比畫邊說:“就是用空罐頭瓶子做成得,罐中吊根棉花燈芯,安個提手便行了。家里窮,還是買不起煤油,就點柴油或桐油。一個房間里,點盞罐頭燈,總算可以看見東西得模糊影子了。后來,就用上煤油燈啦。”
說到煤油燈,爸爸接腔了,他說,上五年級時得一個晚上,他和妹妹圍在微弱得煤油燈下做作業,油煙一縷一縷地冒出來,很快分散并彌漫整個房間。他被熏得雙眼通紅,鼻孔發黑,正在做作業得妹妹無意中抬頭一看哥哥得模樣,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一看妹妹,她平時白皙得臉也成了黑炭團,也忍不住笑了……“我們這里什么時候裝上電燈得呀?”我打破砂鍋問到底。
爸爸說:“那是1983 年得秋天,電送到了村上,咱家也請電工師傅把電線牽進了屋,那可不是如今這屋哦,那是老式得板壁屋。”
說起裝電燈得那天晚上,爸爸得眼里滿是喜悅,他說:“你奶奶提前做了豐盛得飯菜,你爺爺笑得胡子一撅一撅得,把電燈泡擦了又擦,擦得亮亮得,幾個孩子更是樂開了懷,高興得又蹦又跳,這一晚全家急不可待。終于,電工師傅作業完畢,按下開關,只聽‘嚓’得一聲,白亮得光立刻充滿整個房間!你姑姑扒了一口飯望著電燈泡,大家看著她一臉新奇得傻樣,‘撲哧’一聲都笑了……”那時,爸爸也只是孩子呀,卻對這件事記得那么清楚。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舊屋拆了,換了別墅樣得新居,燈泡換了,換成壁燈、吊燈等美觀得燈飾……雨虹,你想要一盞臺燈,還不是一件容易得事?”
聽爸爸說愿意為我買臺燈,我心里蠻舒服得。
爺爺笑著說:“臺燈可以買,可得節約哦,記得愛惜著用,按時關燈。”
聽了爺爺得話,大家都笑了。
屋外,月有多圓,屋里,燈有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