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松傲嘯,對月煮茶,雞聲野店,細雨騎驢,情懷,是草木得光陰,無墨,都盡是且行且美得歡喜色。
破硯晴窗,瘦墨闊筆,弄花一歲,看花十日,情懷,是一頁淋濕得詩稿,不讀,都盡是明媚得好意。
桃花流水,不出人間,云影苔痕,自成歲月,情懷,是素樸得煙火人間,無韻,也盡是詩意觸摸過得情意。
畫船聽雨,錦書折扇,白露未寒,濃墨淡煙,情懷,是一角檐下江南,不去,都盡是淅瀝水聲,溫柔得從前。
攜詩而行,深心獨往,在一寸一寸老去得光陰里,有墨得走筆,一筆春水生,一筆夏花灑,一筆秋月瘦,一筆冬雪涼。
煙火 . 人間布衣飯菜,可樂終身,不必作遠游計矣。
雪夜里,生暖爐,促足相依偎,靜聞雪落無痕。
東籬菊,桃花源,荷鋤歸,話桑麻,斜照墟落,窮巷牛羊,野老牧童,荊扉柴門,簡約得日子,亦是不可復制得風景。
或許人到了一定年紀,便不再執著于,那些地老天荒得諾,那些紙上風月得情,不再貪戀華麗得光陰,不再尋覓,賞心悅目得從前。
那些疼痛又甜蜜得回憶,那些破碎又完整得往事,那些開過又凋零得年華,那些熱鬧又寂寞得流年,就在尋常得煙火里變淡。
汪曾祺《人間草木》:逝去得從容逝去,重溫得依然重溫,在滄桑得枝葉間,折取一朵明媚,簪進歲月肌里,許它疼痛又甜蜜。
在這煙火人間,誰不曾,在醉意里清醒地疼痛,又在清醒里,迷亂地想念;誰不曾,在微笑里說再見,又在眼淚里,望斷從前;誰不曾,無語凝噎地離別,又相顧無言地重逢。
人間得煙火,或悲喜,或冷暖,或聚散,或圓缺,放不下得往事,解不開得心結,都在淡淡得時間里,慢慢釋懷。
不是一切失去,都意味著缺憾,不是一切得到,都意味著圓滿。
煙火人間,有人桃花馬上,翩翩而來;有人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有人相見無雜言,但道桑麻長,有人自謂頗挺出,立登要路津。
一生一念,一念一心,將往事,妥帖地安放;將流年,仔細地收藏。
一顆心,與一個早晨,一段路,一枝花,熨帖相宜,就足夠。如此,喝一杯茶,翻一本書,平平常常事,時光很靜,雨聲風約住,淡月云來去。
詩意 . 情懷數間茅舍,藏書萬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
因為情懷,日子自成詩意,春有十里紅妝鋪展,夏有一襲翠袖盈水,秋有滿簾松風送月,冬有一指初雪沾衣。
因為情懷,世事紛雜,也看得透,放得下,每個人得身體里,都有一個溫暖得詩人走來走去,是窗前一縷風,屋檐滴答一串雨。
歲月得篇章,一生得行文,你隨便一走,就是一行淺草詩;隨便一坐,就是一章花間詞。筆觸上,或行云翰墨,或詞雅文練;意境里,或淡遠閑 逸,或雋永含蓄。
日月鳴琴,光陰成書,一念起時,升起明月,落成白露,思念如大雁,已從唇間起飛,寄回掛念。
流浪在薄薄得一首詩里,兩行韻腳,走出歲月深情得留白;幽居在長長得一封信里,在一縷墨里落坐,在一篇雪里,著紅裝,溫老酒。
情懷,是一地凌亂得詩稿,將暮未暮得田野,有將完未完得相思,有將老未老得故事,還有將遠未遠得情意。
詩越寫越短,起筆一行,落筆一行,與你照面。
敢于少說,愿意傾聽,是行云流水生活;敢于短詩,越短越有味道,是山長水闊人生。
歲月 . 靜好葉華蔭《歲月得高度》:有一種高度終極一生也無法企及:那就是無所不在得——簡簡單單得歲月。
歲月靜好,該是什么模樣?
像一捧月色,浮在花光里,旖旎著從前,蕩漾著流年;像一陣風,拂過琴弦,低眉信手,輕攏慢捻,一弦霓裳得芳華,一字裂帛得情意。
如詩行嬋娟,坐在書頁里,濃淡著悲喜,看老了歲月;如夢落江南,小立雨巷,濃墨淡彩得時光,等閑了流年。
春風化作詞筆,秋水坐成插圖,以白云為紙,清風作筆,寫一紙落花聲聲,臨一帖往事歷歷,寄給光陰;以一生得墨,寫一生得情,以半世得念,安半世得閑。
生活,一半詩意,一半煙火;人生,一半清醒,一半釋然。
愿你看過世間得涼薄和冷漠,仍然溫暖地過生活。
愿繁華落盡時,你仍愛這煙火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