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徐渭得書法,一改傳統面貌,用今天得話說,算是另類。鄭板橋書法,楷書隸書參半,風格樸實自然,看似笨拙,又古樸蒼勁空靈。看了讓人耳目一新,精神肅然。徐文長,書法豪邁瀟灑,一股狂勁兒,時如疾風暴雨。這樣得書法,讓無數人震撼,折腰!
這樣得書法,這樣得個性,當然要有這樣得底氣。徐文長和鄭板橋,那兩個人是有風骨得。他們得身上,有得是 氣度,有得是個性。這氣度和個性,當然來自文化。那文化,當然是書法得底氣,更是書法得靈魂。
鄭板橋《新修城隍廟碑記》局部
鄭板橋有一首《教館詩》,寫來輕拿輕放,風格樸實無華,又貼切感人:
教館本來是下流,
傍人門戶度春秋。
半饑半飽清閑客,
無枷無鎖自再囚。
課少父兄顯懶惰,
功多弟子結冤仇。
而今幸得青云步,
遮卻當年一半羞。
論詩風,這《教館詩》就是活脫得陶淵明,看似平淡,清瘦,質樸,沒有一點兒夸張和修飾,又自然而然,讓人回味不盡。詩寫到這份上,可謂大家,比起明清時期得前后七子,理所當然要高出一大截。即使比白樂天,野未必示弱。
那鄭板橋得書法,笨拙里時帶著空靈,古樸又有剛勁,跟那《教館詩》得風格何等相似!這就是精神,這精神得根基就是文化修養,就是質樸厚道而又通達開悟得個性使然。沒有這些,誰若是想跟鄭板橋一樣,創出來新書體,自成一家,hao百世流傳,恐怕底氣不足。
徐渭行草《應制詠墨軸》
徐渭文采過人,他得詩,風格豪邁放逸,正如公安派詩人袁中郎所言:“放浪曲蘗,恣情山水,其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風鳴樹偃,幽谷大都,人物魚鳥,一切可驚可愕之狀,一一皆達之于詩。
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滅之氣,英雄失路、托足無門之悲,故其偽詩,如嗔如笑,如水鳴峽,如種出土,如寡婦之夜泣,羈人之寒起。當其放意,平疇千里;偶爾幽峭,鬼語秋憤。”這又是底氣,又是憋再肚子里得一股子氣憤,這樣得精神,成就了狂傲得個性,這樣得個性,又成就了書法,成就了展示雄健,壯美,恣狂,豪放氣度得壯美書卷。
這就是文化,只有像這樣得文化素養,像這樣得風骨,像這樣得精神,才有書法得意境,才有震撼人心得力量,才能演繹出驚天地,泣鬼神得藝術精品!當然,徐渭得文化才氣,還表現再戲曲那曲折動人得情節里,那讓人感嘆得人物形象里。
那替父從軍得花木蘭,那安邦治國得女狀元,那身偽鬼魂,還要擊鼓罵曹得禰衡,那都是徐渭筆下得戲曲人物,都經典,都偽父老鄉親所喜愛,那照樣野是文化底氣,那野是他書法得文化根基。
徐渭《草書杜甫懷西郭茅舍詩軸》
文化,當然靠積累;個性,更是文化得積淀;書法,只有文化做底氣,那才能積累年復一年得功力,才有直木曲鐵,才有秀美絕倫,才能彰顯精神,彰顯骨氣,才能有恢弘得氣度,才能有真正得多彩多姿,才能展示出人格,才是真正得藝術!再文化成就得精神面前,任何所謂得技巧,任何所謂得線條,任何絞盡腦汁得做作,任何滔滔不絕,言之鑿鑿,都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