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注:本文共7100字,閱讀需要約8-10分鐘。本文的主人公是今年選秀大會的樂透熱門,戴頓大學的暴力前鋒奧比-托平(Obi Toppin)。這篇文章的原作者是Brian Bennett,文章的重點不是介紹托平的潛力或他的風格,而是講述了一個熱愛籃球的大男孩的成長經歷,讀來令人感觸頗深,故全文譯出與大家分享。無論籃球在各位的生命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譯者希望每個同樣熱愛籃球的吧友們,都能體會到這項運動最純粹的快樂。
奧比-托平正試圖爬上看臺,并在看臺的邊上撒丫子跑著。像往常一樣,大人們會把他趕出球場,然后進行一場“全明星賽”——托平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一員。因此托平迅速地跑到附近另外一個操場,繼續他的攀登之旅,這次他的目標是一個三英尺高的鐵柵欄。結果顯而易見,他把自己的胳膊摔壞了。
當時的托平也就七八歲。他的母親羅妮說,她也不知道這是發生在哪年的事情,因為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托平經常騎著自行車做后空翻,或者爬上體育館的設備往下跳。毫無疑問,他是急診科的常客。托平的右臂至少被他摔斷過三次,手腕也摔折過兩次,各種割傷和瘀傷就更不計其數了。但是沒有一次受傷能夠阻止托平像特技一般瘋狂的雜耍。
羅妮說:“他真的膽大包天,沒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會從飛機上往下跳。”
小時候的托平一直和媽媽說,自己不想長大,他想一直做個孩子,一直做操場上的彼得-潘。盡管如此,當他在夏威夷邀請賽上一發成名,突然吸引了全國球迷的視線時,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飛起來。
在戴頓大學與弗吉尼亞理工之間進行的半決賽中,戴頓大學強勢淘汰對手闖入決賽。在這場比賽的下半場,托平在底線一個漂亮的轉身過掉了對手,隨后就送出了一記標志性的力劈華山。一次暫停之后,托平重新回到場上。他把兩臂張開如翅膀一般,仿佛一架著陸的飛機。
幾個月之后,在接受采訪時,托平談到了自己的那個動作:“做出那個動作時,我自己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真情流露,來自一個生來就在翱翔的靈魂。在托平的心中還有另外一個宇宙,在那里,帶領球隊取得的榮譽或者當選MVP的種種都只不過是浮云,托平的光芒只在紐約街頭瀝青和混凝土鋪成的球場上綻放。對托平來說,這種幻想并不是空中樓閣——這就是他父親的生活。
托平的人生稱得上幸運,他身邊的那些人激發了他的潛能,讓他不止成為一個街球手。作為觀眾的我們同樣是幸運的,托平的籃球就像超聲波,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來了一種純粹的快樂。
托平的父母就是在一場球賽中相識的。
托平的父親奧巴尼亞,當時在紐約布魯克斯區打街球,效力于著名的紐約高喬隊。托平的母親羅妮,當時在紐約洛克蘭市的一支高中排球隊擔任教練。當奧巴尼亞到洛克蘭參加一場錦標賽時,羅妮是當時球場的一位工作人員,他看到了奧巴尼亞,就隨口問他需不需要冰塊。羅妮回憶道:“我們都對即將開始的比賽感到非常開心,所以我們就閑聊了起來。”
籃球始終是奧巴尼亞夫婦生活的主線。當他們有了奧比和他的弟弟雅各布時,他們把微型籃球放在他們的嬰兒床里。甚至孩子們的床單也是籃球主題的——上面印著迪士尼的卡通人物在打籃球。
與托平一樣,奧巴尼亞在很小的時候就以他雜技一般的扣籃聲名遠揚,他還獲得了“歡樂扣籃王”(Dunkers Delight)的諢號。他曾在東俄克拉荷馬城短暫地參加過大學籃球,但是對于一個從小生長在布魯克林街頭的孩子來說,羅妮評價道:“呆在俄克拉荷馬農村的教室里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于是奧巴尼亞回到了家鄉紐約,在曼哈頓為現在已經解散了的環球科技學院效力。他單賽季場均能夠砍下23.5分,在全美專科院校中位列第五。他還加入過ABA全明星隊哈林犬,在一些其他的小聯盟打巡回賽。但是他始終覺得街頭籃球才是他的歸宿。只有洛克公園、戴克曼公園這些更看重身體天賦而不是基本功的地方,“歡樂扣籃王”才得以施展他的全部才華。
從小到大,只要有爸爸的比賽,媽媽就盡可能地帶奧比去看。奧比說:“在任何一個公園的野球場,他都是最強的那一個。他對自己的球技非常自信,看起來就像,‘場上沒人能防得住我,也別想有誰能在我頭上得分。’他一出現在球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的確,他沒能在大學聯賽或者職業聯賽里取得什么成就。但是讓我們用球技說話。奧巴尼亞在野球場締造的輝煌,讓他有幸在2006年與文斯-卡特、德維恩-韋德、本-華萊士一起為佳得樂拍攝了一支廣告。在那部短片里,職業球員們與街球場上的明星們同場競技。廣告的第一幕就是奧巴尼亞的身影。
但是最終,奧巴尼亞還是為了生計選擇了打職業籃球。奧巴尼亞的老朋友維克·莫納羅斯簽約了一支多米尼亞共和國的職業球隊。在那之后,奧巴尼亞就很少再通過打街球賺錢了。因為在莫納羅斯的敦促下,球隊也將奧巴尼亞招致麾下。當然,對于一個之前沒有參加過任何職業聯賽的球員,球隊有一些猶豫。莫納羅斯告訴他們說:“相信我,簽下他你們不會后悔的。”事實證明,奧巴尼亞沒有辜負球隊對他的信任。莫納羅斯說到過奧巴尼亞的驚人表現:“我發誓,我說的這件事是真的,你們相信我。在一次比賽里,奧巴尼亞過掉了他身前的防守人之后,他把球扔到籃板上,然后自己接起球,來了一套胯下換手大風車灌籃。當他的隊友們退防到球場的另一端,觀眾們還在為他剛才的表現沸騰時,奧巴尼亞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球場上空的大屏幕,欣賞著自己不可思議的表現。
因為奧巴尼亞和羅妮的分分合合(現在已經分開),一家人在紐約和佛羅里達之間來回搬過好幾次家。那時奧巴尼亞從多米尼亞回到了美國,簽約了一支名叫“球王”(Court Kingz)的球隊。這支球隊與哈林籃球隊差不多,但是他們大多數時候并不以贏球為目標,而是致力于在球場內外給孩子們帶來激勵。奧巴尼亞曾經在一場比賽里扣了20次,其中包括一記技驚四座的空接反手暴扣。在一些比賽中,奧比也得到了不少的出場機會,甚至有時還會在比賽的最后時刻留在場上。在一段2010年球王隊的比賽錄像中,你可以看到他們的父子連線——12歲的奧比從籃板后面發球,奧巴尼亞以一記力劈華山式的暴扣終結了進攻。
奧比在戴頓的處子秀是一場對陣華盛頓特區的比賽。球隊正在熱身,這時奧巴尼亞穿著他的街頭打扮,晃晃悠悠地走進了球場,抓起球就來了一記360度扣籃。要知道,這時候他已經40歲了。
在大學生涯里,奧比平均每場差不多能扣三個——沒有人懷疑他的天賦從何而來,他的父親早就證明了這一切。
奧比說:“人們有時會問我,我的球風模仿誰,我每次都會說是我爸。不僅如此,很多人都說過說我打球像我爸,尤其是我的扣籃。但是我爸說我的扣籃早就超過他了,因為他只是靠著身體天賦,而我的天賦和技巧同時在線。”
但遺憾的是,我們沒法采訪到深愛著籃球和街頭生活的奧巴尼亞本人。在2012年他和他的孿生兄弟奧克塔維斯因與一件槍擊案有關被逮捕并起訴,警察控告他們在佛羅里達州的棕櫚灣槍擊了一位名叫雷蒙德-托雷斯的人。根據證人和警察提供的證詞,在一樁毒品交易中,托雷斯和奧克塔維斯發生了爭執。據托雷斯的家人說,他們看到奧克塔維斯坐著一輛白色的雪佛蘭轎車來到了托雷斯家門口,然后他們就聽到了槍響。一顆0.38口徑的子彈正中托雷斯的腦袋,讓他當場死在了自己家的車庫門口。而白色雪佛蘭的司機正是奧巴尼亞。
事后,奧巴尼亞承認自己是奧克塔維斯的幫兇,并被判緩刑。奧克塔維斯以二級謀殺罪出庭受審,但最終被判無罪。
莫納羅斯說,奧巴尼亞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
“我保證,他壓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莫納羅斯說,“他不是那種人。”
奧比并不喜歡談到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這并不難理解。沒過多久,羅妮就帶著奧比和雅各布兄弟倆搬離了佛羅里達,回到了紐約,定居在坐落于奧辛寧的靜謐小鎮韋斯特切斯特。我們注意到,媒體在報道奧巴尼亞的新聞時,壓根都沒提到過他是一個籃球運動員。這就是奧巴尼亞,一個除了他自己的小圈子沒人知道他會打籃球的籃球運動員。
在現在看起來這可能有些荒謬,但是事實就是,沒有一所高中甚至初中愿意接收當時的又矮又瘦的奧比-托平。奧比和雅各布經常問身高5尺11(180cm)的羅妮,是不是他們倆在出生之后就被人掉包了。直到12年級,他們倆才能夠到籃筐。
在原本圓滿的家庭遭遇了突然的變故之后,球王隊的創始人維克多-馬丁內斯和他的弟弟西蒙斯成了托平在球場上的導師。馬丁內斯說:“在他小時候,沒人相信他可以打籃球,因為他的身材實在太小了。在佛羅里達州,很多別的教練從來都不讓他上場,因為覺得他還沒有發育完全。但是我們知道他的天賦——他可是奧巴尼亞的兒子,那家伙身高足有6尺9(206cm),有著杜蘭特那樣的協調性。現在你看吧,知道什么是基因的力量了吧。他們倆都有著超強的運動天賦,奧比簡直就是一個野獸。”
從佛羅里達搬回紐約之后,托平曾為當地的兩所高中效力過。在高一的時候,他在奧辛寧高中打球,那時他身高6尺2(188cm),在場上打后衛。高三之前,他又長高了3英寸(約7.6cm),并且場均能得到20分。但是他夏天很少在野球場打球,也從來不參加任何球鞋公司舉辦的展會。沒有什么球探會去韋斯特切斯特考察球員,因此,從佛羅里達搬走之后,沒有哪個學校還在關注著這位新星。
高中畢業之后,托平沒有收到任何來自一級聯賽的邀請。二級聯賽的圣托馬斯-阿奎那大學想要招募他,但是并沒有給他提供第一學期的獎學金,而是希望他能夠自費。對于有著兩個孩子的單親老師羅妮,他付不起昂貴的學費。當時對托平來說,最好的選擇無疑就是為他提供了全額獎學金的紐約新羅謝爾市門羅初級學院。
為了吸引更多學校的興趣,羅妮帶著奧比去了她最熟悉的地方:紐約的街球場。那天夏天,奧比頻繁地出現在洛克公園等球場,而羅妮會在朋友之間和社交媒體上為他宣傳,希望能夠得到一些球探的賞識。人們記起了奧比的面孔,因為大家都在他父親的賽場邊見過當時還是孩子的他。有一天,莫納羅斯在洛克公園里撞到了奧比和羅妮母子倆。羅妮告訴他,門羅學院向他們發出了邀請,教練希望他能明天就去簽合同,否則過期不候。莫納羅斯說:“門羅學院?不不不,奧比不會去門羅學院的。”他搶過羅妮的手機,隨便編了個什么事由拒絕了門羅學院的教練。隨后,他開始發動自己在圈子里的人脈,試著為托平找一所能讓他先預科一年的學校。
羅妮說:“當時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和莫納羅斯說,要是你找不到,看我不弄死你。”
兩天之后,托平在巴爾的摩的錫安山學校以預科的身份注冊入學。莫納羅斯看到了奧比蘊藏著無限可能的天賦,不愿讓他在一所無人知曉的低級學校里浪費寶貴的青春年華。在錫安山,托平長到了6尺8(203cm),并終于讓世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天賦,一級聯賽的邀請紛至沓來。但是在那之后,托平的狀態一落千丈,甚至在賽季中段幾乎淡出了球隊——因為莫納羅斯的身體狀況讓,托平很難再集中精力上場比賽。莫納羅斯進行了一次肝臟移植手術,但是移植的肝臟發生了嚴重的排異反應,幾乎帶走了他的生命,并不得不人工致昏。但幸運的是,第二次移植取得了成功。
莫納羅斯說,他前腳從醫院的大門里出來,后腳就去了錫安山。他告訴這位自己的教子:“如果我要為來到這里而戰,那么你也要為我而戰。”
莫納羅斯得意地說:“從那之后,他就開始了自己征服全世界的旅程。”
當然,他也并不是一下就將全世界收入囊中。在自己的一系列追求者中,托平最終選擇了戴頓。他說這是因為當他正式訪問戴頓時,從他的飛機落地的那一刻起,戴頓的球迷們就將他團團圍住,為他送上了歡迎的卡片,并與他合影。經歷了許多年被人忽視的生活,托平終于也找到了一個知道他的名字,并希望他留在那里的地方。
然而,由于學術水平沒有達到學校對大一新生的要求,他不得不離開球場近一年。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熱愛學校里的一切——除了學業。羅妮說:“她很享受在那里的生活,他說他永遠也不想離開校園。”
對于托平這樣,視集體活動如生命之源的人來說,一年的新人期,不能參加正式的比賽令他飽受折磨。為了上場比賽,他無所不用其極。有一次,他甚至不惜拆掉了自己因右手手腕骨折而固定的夾板,僅僅纏了一圈膠帶,就上場打了一場青年隊的比賽。在那場比賽中,他只能用自己的左手投籃。魯莽之余,他還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那就是開發出了左手的終結能力。
而戴頓大學也沒有讓托平在場下虛度光陰——他們為托平制定了一份充實而充滿挑戰的計劃。球隊的力量教練凱西-凱瑟拉幾乎一整天都把他關在力量室里。他每天早上都會給托平喝蛋白奶昔,并始終留意著他的營養狀況。托平的體重增長了近30磅(約13.6kg),身高也又長了1寸。全隊的合練結束后,他還會留下來自己加練一個小時。在隊友們的鼓勵下,他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專注。同時,他的學術也搞得井井有條,現在正走在順利畢業的路上。
托平說:“沒有他們的幫助,我不可能做到現在這些。每一天他們都在促使我不斷進步,因為他們知道我將成為一名什么樣的球員。”
由于球隊的大四球員約什-坎寧安在訓練中不慎弄傷了手腕,托平代表戴頓出戰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就以首發的身份登場。他得到了18分10籃板的數據,還貢獻了四記扣籃,完全釋放了自己的能量。戴頓大學的教練安東尼-格蘭特說:“他在那場比賽中還是犯了不少錯誤的,但是瑕不掩瑜,他在場上的激情、驚人的運動能力和享受比賽的態度實在是讓他大放異彩。”
那年12月底,戴頓在主場對陣南佐治亞的比賽中,托平在快攻中接到隊友傳球,他的面前空無一人——這時托平好像在一瞬間變成了他的老爸“歡樂扣籃王”。他在罰球線往前一步的位置起跳,空中胯下換手扣籃,令在場所有的觀眾都目瞪口呆。
比起哥哥來說,雅各布-托平顯得更加含蓄和內斂。當他在電視里看到這一幕時,除了不住的搖頭,他找不出別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這位現效力于羅德島大學的一年級前鋒說:“真的不敢想象他能在一場正式比賽中嘗試這樣的扣籃動作,簡直就是瘋了。但是仔細想想也沒什么,他從小到大都一直在嘗試各種各樣瘋癲的事情,我敢說那些事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所以這確實是一記令人震撼的扣籃,不過對我來說我并不會太驚訝。”
在托平的驚天一扣之前,戴頓僅僅保有9分的領先優勢,最后也只不過是以4分的分差險勝對手。格蘭特教練并不是想打擊這位大一新生的激情,但是他將這一球視為一次教學的機會。
格蘭特教練說:“讓我們仔細考慮一下,你在那個時刻做出的選擇。我當然明白,此球一出,所有的媒體和球迷都會把目光聚焦于此:‘你看過那個扣籃了嗎,我的娘啊,太厲害了!’但是在那樣一個膠著的時刻,你那樣做是不合適的;因為一旦你的嘗試失敗了,很有可能會讓場上的形勢突然扭轉,覆水難收。”
“是啊,你想要讓他盡情地做他自己,想要讓他享受比賽。但是你也必須告訴他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努力幫助他去成長。”格蘭特補充到。
托平以一份場均14.4分5.6籃板66%命中率的成績單結束了自己的菜鳥賽季,同時還入選了大西洋賽區十校的最佳陣容,成為20年來首個獲得這項榮譽的新秀。盡管如此,他的名字依然沒有響徹全美,只有那些戴頓大學的球迷和真正熱愛大學籃球的人知道他。
但是當戴頓大學在夏威夷邀請賽的選拔賽中一鳴驚人,先后擊敗佐治亞理工大學和弗吉尼亞理工大學,并在最后的加時賽中惜敗堪薩斯大學之后,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鳴驚人的不只戴頓大學,還有戴頓的天才扣籃王托平。
托平的每項數據統計幾乎都得到了提升,他場均得到19.7分、8籃板1.3封蓋,同時正如他的父親所言,他不止擁有超強的身體天賦,還有著愈發細膩的技術,他開發出了外線的投射,真實命中率高達67.9%。他沒有一場比賽發揮失常,同時也延續著自己精彩的扣籃表現。他在22場比賽中貢獻了74記扣籃,領銜全美;差一點就打破了自己在一年前創造的83次扣籃的球隊紀錄。在他目前為止的籃球生涯中,他幾乎每場都要貢獻至少3記扣籃。
在戴頓大學以及格蘭特教練的陣下,他找到了最適合他的風格的打球方式。格蘭特教練讓他擔任小球陣容中的中鋒,反復地用他做高位掩護墻,順下攻擊籃筐。戴頓通常會擺出一大四小的陣容,讓托平與四個射手同時搭檔出場,為他提供開闊的內線空間,以便他更好地施展自己的身體天賦。這是一種在時下的NBA非常流行的比賽風格,也為他生涯的下一站提供了學習的機會。不出意外,戴頓很有可能在今年六月的選秀大會上以樂透秀的身份進入聯盟。
(譯者注:據報道,NBA多支處于樂透區的球隊有意戴頓,其中包括勇士隊。)
格蘭特教練說:“現在的戴頓遠不是一個完成品,他還有太多進步的空間,太多需要打磨的地方。我知道大家都喜歡聊媒體對他的炒作,但是奧比的潛力仍然只開發了冰山一角,現在的他就像一只小狗。”
小狗這個比喻和托平的性格若合一契。沒有哪個大學球員能夠像他一樣在比賽中得到如此多的樂趣了。無論是他高高躍起的扣籃,還是慶祝時揮舞的雙臂,亦或者是他那總是帶著微笑的嘴角——即使在一場非常緊張、膠著、刺激的比賽中,你還是能看到奧比的微微揚起的嘴角。羅妮說:“他正在享受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刻。”
當他還是個調皮的小男孩時,在布魯克林的公園里散步,他會向每位迎面遇到的陌生人介紹自己。直到現在,他還保留著這個習慣。不管是誰找他要合影,他都會熱情地接受,擺出各種pose。
在1月11日戴頓擊敗馬薩諸塞大學的比賽中,托平在下半場扭傷了他的左腳踝,讓戴頓的球迷們著實為他捏了一把冷汗。那天晚上,他穿著防護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球館。門外下著傾盆大雨,有一個人卻在球館外面一直等著他,手里拿著20多張托平的照片想要讓他簽名。顯然,他并不是托平的球迷,只是一個販子而已。莫納羅斯把一件外套蓋在他的頭上,以免淋濕;而托平停了下來,給他手里的每張照片都簽了名。
莫納羅斯說:“他不在乎錢或者別的什么值錢的東西,他只是覺得有人看他打球,他就很高興。”
托平從他的“歡樂扣籃王”老爹身上繼承了扣籃大師的徽章,同時他同樣也繼承了母親身上的同情心和耐心。現在他的媽媽是一位中學老師,專門給患有自閉癥的孩子上課。去和他聊聊他那不斷攀升的人氣吧,他說著說著就會把話茬引到他有多愛自己的隊友上。
這一切的一切讓托平仿佛成了戴頓大學里的江湖英雄。的確,在經歷了去年春天的颶風和夏天的槍擊案的雙重打擊后,這座城市需要一個英雄。球隊打出了自1967年以來的最好成績,托平也斬獲了不少個人榮譽,入選了全美最佳陣容。要知道,戴頓大學的上一個獲此殊榮的球員還要追溯到1979年的吉姆-皮克森。
正如他所效力的球隊,天空才是托平的極限。
(譯者注:戴頓大學籃球隊的名字是flyer,即飛人。)
原文鏈接:The Athletic
譯者:酒神巴庫斯 作者:Brian Benn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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